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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无晋说完，张崇俊便抢先表态了，第二个方案他不赞成，断绝父子关系对皇甫疆伤害太大。皇甫玄德躺在床榻上，显得有些虚弱，声音很低微，“你告诉朕，朕听着。”这时，乐女悄悄从后门进来，坐在无晋身后，又抱起琵琶，无晋回头看了她一眼，她点点头，将一个卷成圆筒形的黄色传单悄悄递给了无晋，无晋接过传单，他暂时不想看，便笼进袖子里，对她笑了笑，表示感谢。皇甫恒点点头笑道：“那个罗启玉是齐青节度使罗傋的儿子，虽然是高官之后，又是齐王妃之弟，不过此人人品不好，恶名昭著，估计苏祭酒不会答应。”
“苏大人的意思我明白，我也会尊重苏家的选择，当然，作为孩子的祖父，我也要提出我们的心愿，望苏大人理解。”无论如何，枪的威力肯定会超过弓弩，这一点不容质疑。
众人簇拥着无晋走进了府门，齐家女眷则将苏菡和京娘请去了女宾房。无晋接过鸽信又道：“还有一件事，长史知不知道太子在江宁县的情报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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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晋正在看维扬县紧急送来的快信，信的内容竟然是三天内东海郡衙要提走两百万税银，说是户部要求东海郡提前解税银进京，无晋立刻就发现了蹊跷之处，他接触过税银，他知道税银一般都是次年三月才起运京城，现在才十月，提前了近半年，很是怪异。苏菡是他最心爱的孙女，要是以前，应该是她来扶住自己，怎么今天不见她？但和东莱钱庄和百富钱庄不同的是，齐大福钱庄昨晚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，四百余名家丁和齐家镖局的镖师严密地护卫在大门前，又从另外两家大镖局请来的三百余名镖师负责维持秩序。他看见了无晋身后被一名丫鬟簇拥着的苏菡，又笑道：“这就是弟妹吧！听说你成婚了，恭喜恭喜！”
“启禀大人，我们昨晚集中一起商议，有好几个人和林氏兄弟都是十几年同窗，对他俩的情况非常了解，林氏兄弟在雍京太学读书时并不优异，向来考试平平，县试时连前三十名都没有进，但在随后举行的州试中，一个考上第七名，一个考上第八名，当时就有很多人质疑他们有作弊之嫌，呼吁调查声音不断，因为林家是雍京豪门，这件事便不了了之，而这次进士科举，林氏兄弟至少有八次和卖考题的掮客接触，最后一次是考试三天前，他们在三元客栈和一名掮客谈了一个多时候，后来这名掮客出来时，面带喜色，有人亲眼看见，而且这名掮客与众不同，有接触过他的人说，这名掮客是先给题，考完后再付钱，定金一文不收，大家就怀疑这名掮客真的知道题目，这是最大的疑点，请大人明察。”齐万年点了点头，他心中充满了对皇甫无晋的感激，若不是他，今天江宁府被砸被烧的，不仅是齐大福的三座钱庄，连他们的府宅估计也保不住，但同时，他对维扬县的情况却充满担忧，不知那里两座钱庄的命运如何了？无晋沉吟一下道：“五叔，其实这就是我想对你说的，咱们没必要和别的钱庄走一样的商路，咱们可以另辟奚径，我们可以在维扬县各地建一百家小的晋福记钱庄，不需要买地，租一家小门面，放两名店员，每天把存银押回八仙桥总店，这主要是针对普通小民，铜钱也好，银两也好，积少成多，维扬县这么多商铺和民众，咱们只要收一万户，平均每户存一百两，那就是一百万，但肯定不止，别看单户存钱少，只要量上去了，一样能吸收大量的存钱，五叔觉得我的建议可以吗？”
